本命年了,大学毕业了,工作了半年多了,在北京混了4年多了,天南海北的交了一帮朋友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我,可能很多人其实并不了解我。这样吧,从今天开始自我审视一下,看一下或者说向各位展示一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诸位看官,有空的评论一下,让我大概了解一下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大家是愿意评啊,是愿意评啊,是愿意评啊?

初中开始受韩寒的影响(他应该算是我的同龄人吧,当时只知道哥们儿挺牛逼,门门挂红灯却把当时半拉上海市尤其是所谓的“教育界”折腾得鸡犬不宁,天天研究“韩寒现象”),文章比较愤,看不惯的就开骂。当然了,当时骂得算是相当文明的,一是年纪太小,而且光在上海待着,粗口知道得不多,二是作文都是要交的,我还没到韩寒这么不要命的地步,不太敢得罪老师。如果照现在的情况,再写文章恐怕是粗口满篇,而且还都是京片子,搞不好生殖器都得扯上几个。后来到了大学发现这个性格并不是传说中的“青春期叛逆心理”,并没有随着青春期的结束而终止(或者说我现在还在发育期?),反而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记忆中印象较深的在大学四年当面骂过三个人,其中两个老师,还有一个是老八。

第一个是张茂林(既然老师当到这个份上就不用留面子了),大一上的时候教计算机导论。因为那是大一唯一一门专业课,而且教材是全英文,所以预习得比较认真,天天在宿舍抱着字典啃。顺便插一句,在宿舍看书的时候发现其它省市的计算机普及教育做得太次了。虽然也是第一次看英文得计算机教材,但是很多词一查字典就能和脑子里的中文概念对起来,比如stack和list,buble sort和quick sort。而那帮哥们儿则查了字典只能知道字面意思。于是后来在宿舍里我开始给他们讲一些“计算机概论”。上课前原以为那门课应该很有趣,因为书里涵盖的范围相当广,从硬件到数据结构到算法到操作系统,心里想着就算用中文讲也应该获益匪浅。结果那门课让那个姓张的活活的给教成了英文课,每堂课的内容都是从书里摘出几段,然后翻译成中文讲一遍。于是再上课我都是带着walkman去的(大一年纪太轻,还不知道翘课)。有一节课我带着耳机在看书,在两首歌的间歇听见了那孙子在讲编程语言类型,有一种是“declarative language”,生生让丫译成了“宣告型语言”,于是我当时就骂了一句“我操,什么叫宣告型语言啊”。可能大家都有经验,一般听歌的时候说话会比较大声,结果整个班的同学顺着声音朝我投来了景仰的目光。当然了,大家景仰的是我当堂“我操”,而不是我指出了他的错误。我抬头看了丫一眼,结果孙子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讲课……

第二个是刘超,现在好像是北航软件所的所长。他讲的是OO,大家可以在我的博客上找一下,2005年3月份我应该专门写过一篇博客,全文如下(http://scjp.spaces.live.com/blog/cns!8B55061AA378FE77!193.entry):

程序员的信仰……不要误人子弟

这个学期大三(下),终于到了“熬出头”日子,因为全部是专业课,不用再上什么大物啊、数电啊、模电啊这些我一看了课表就想吐的课程,而且还有很多专业选修课可以上,再有就是我们学院的开课老师都挺有名气,像上操作系统的任爱华,上个人软件过程的吴超英……。 一拿到专业选修课的课表,我立马把“面向对象技术”列在选择范围之内,道理很简单,因为Java。第一节课,那老师看上去有快50的年纪,上得还算中规中矩,介绍了一下面向对象技术的历史。但从第二节课开始,他介绍Java基本知识,我的恶梦也开始了…… 首先是类型介绍,他赫然把String和int、double一起作为Java的类型来介绍。然后,他竟然自做主张地把System类划分到了java.io包下,范例程序中每次从标准输出打印时都要import一下io包。在讲布尔类型时他的幻灯片里还出现了“<boolean>!”(非操作)这样的语法。今天的课上,他把override译成了“重构”,还在Java的collention框架里添加了一个“dictionary”,结果听他一讲原来是map!还有其它的一些错误比如混用“boolean”和“Boolean”、“String”和“string”、“=”和“==”,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科班出身。 前些天和同学聊天,我说程序员是有信仰的,对语言的执着、对技术的追求,那就是一种信仰。然而这个老师竟公然亵渎我的信仰,还将这么多的错误知识从讲台上传授下来,真的害人不浅。中国的计算机教育或者说大学计算机教育忽视教学质量,是不是滞后中国软件业发展的一个因素呢?

结果那哥们儿果真在他的期末考试卷里出了这么一道题“请阐述一下重载和重构的区别”。我当时压着火气写下的答案是先分析了一下重构的含义,再比较了一下重载和覆盖的区别,然后善意地提醒他题目出错了。要不是不想在毕业的时候因为没有毕业证去跳如心楼,我早把他妈捎上了。

下一个就是老八了。骂他主要是因为丫大四前太没出息,整天无所事事,看电视,玩游戏,就是不干正经事。每次跟我要Java书看,说要学,结果每次都坚持不了三天。于是大三过完寒假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在宿舍(好像当时就我们两个人)劈头盖脸把丫臭骂了一顿,具体内容就不贴了,脏字较多,属于限制级。自那以后丫稍微好一点,有点上进心了,结果大四顺利考上了6系的公费。但现在有时还是来问我一些Java的东西,每次问我都先骂一句“孙子你早干嘛去了?”

好了,先写这么多吧,最后以高中发在榕树下的一篇文章(应该算Blog的雏形了)结尾,让大家看一下当时我的笔风(发于2002年8月,可惜的是,5年过去了,中国的动漫一点气色都没有,倒有另一帮孙子做出了《蓝猫》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怪胎):

国产动画,给我一个看你的理由

如今的上海荧幕,可谓灿烂,好片云集,佳作不断。而对我来说,大概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风起云涌,暗自心痛”,因为里面少了我爱看的动画片。有人可能会惊奇——如今动画片已经不少了,像前一阵子大红大紫而今又在重播的《我为歌狂》,还有《封神榜》,都是动辄几十集的国产大片,为何还如此不知足呢?而我想说的是,如果这种东西也可以称作是动画片的话,那可以说,我对中国的动画界彻底地丧失了信心。 先让我们回到1999年。《宝莲灯》,号称“耗时五年,精心打造的第一部国产巨片”,就像炫耀了五千年的中国悠久的历史一样,这一次,国人又凭这“五年”为老本大肆卖弄了一番。这部电影是我自己掏钱去看的,也是本人自懂事以来第二次自己掏钱上电影院,为了就是给这部中国动画界的“圣婴”捧个场。客观地讲,这部电影还过得去,画面应该可以和八十年代的日本货一较高下了,再加上不少明星担任配音以及滚石公司鼎力制作的主题曲和插曲,更是增加了可看性。然而一想到那些铺天盖地的广告,我就一阵心酸——一个孕育了五年的生命竟然还是如此地平庸?“历时五年精心打造”?五年就打造出这么一个马戏团里只能用来赚钱,供大家娱乐的,严重发育不良的——侏儒?我是《名侦探柯南》的忠实观众。就我掌握的资料,《柯南》一共出了252集30分钟的电视版以及5部120分钟的剧场版。而照中国这种120分钟/5年的速度得340年才能赶上别人一部动画片的量,而质则比别人整整落后了二十年。 再看电视荧屏。 《封神榜》以其极差的画面以及零内涵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坏印象。它那种背景与前景分开处理的手法以及能够在人物脸部的向光处打出阴影的技巧,着实让我叹为观止。其次它把最根本的内容置之度外,这种洒脱也让我折服。《封神演义》之所以能被列为中国古典名著之一,主要是因为其丰富的内涵以及对众多人物的刻画。照理来说,将这部文学巨作搬上荧幕,这些特色理应秉承。而这部动画片只是平淡地白描,对人物的刻画也粗糙至极,只是让观众分出起码的善恶。可能是因为它的观众群只是定格在儿童这一低年龄段而怕太深奥了小朋友们看不懂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终于从它身上找到了一个优点——平易近人,体贴的人性化设计。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如今说许多大人长不大,二十岁的人了还在看动画片。我就属于这些“长不大”之辈,但我看的决不是国产动画。因为中国的动画片已经丧失了内涵,这本是国人最引以为傲的,如今连这个也没了,还凭什么吸引我去看?那样做只会降低我的身份。 还有《我为歌狂》,也是不堪入目。其画面只是重复的几张静止的幻灯片的播放穿插一些同样重复的诸如人物面部表情变化的GIF图片以及一些背景音乐。这种东西一台电脑加一个PowerPoint就能搞定。而它的内容也只是《灌篮高手》的翻版,只是将篮球队的故事搬到了乐队罢了。而我认为,一味地模仿,只能失去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 没有灵魂的躯壳、蹩脚的克隆技术,除了这些,还有其它原因致使国产动画离我越来越远吗?我认为还有。 有人说,阻碍国产动画发展的,是因为盗版的泛滥,就像过去国产软件在市场上的大萧条一样。胡扯!自己不争气却怪外界环境,就好像葡萄长不成西瓜却怪光照不充分一样。你凭什么拉我们去买你的正版VCD?凭什么让我们去受你的视觉污染?还有人说国产动画的不成熟是因为没有经费上的支持。无稽之谈!《宝莲灯》上映以后从市场上赚了多少钱?光从我身上就榨走了35块钱。现在都已经3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又难产了? 此外,就是主旨。国外动画片是以娱乐为主,而在轻松当中融入自己本民族的特色和作者自己的人生哲理。他们画出来的是娱乐,是智慧,而他们自己是学者,是大家,受人尊敬。比如《柯南》的作者青山冈昌,就在日本享有很高的知名度。而中国的动画片一开始就定下了“寓教于乐”的大方向,使动画片在娱乐性上的发挥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因此,国产动画只能成为教材,而且是幼稚园的教材,而他们的作者顶多只是个画家,只能得到小小孩们的一时的崇拜,而不是长久的社会的认可,就好像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宝莲灯》是哪一个画的。 还有,就是老掉牙的题材。中国人太讲究传统以至于那些“中华美德”、“中华成语”、“自古英雄出少年”天天挂在嘴边教育下一代的不够,还要一咕脑儿往银幕上搬,形成听觉、视觉双方面的攻势。而画这些东西的都是些不开化的中年人,这样能有什么创新?什么改革?如此下去,国产动画恐怕前途渺茫。 最后,就是优秀作品的选拔问题。日本有一个叫“小学馆漫画奖”已经举办了50多届,从中选拔出了许多诸如《柯南》、《浪客剑心》等优秀作品。而国内的漫画大奖赛去年好像只是第一届,这样就导致许多优秀的动漫作品不能与广大观众见面,只能作者与周遭的朋友分享。这不也是一种影响国产动画发展的障碍吗? 大家一定还记得那个老掉牙的笑话,说中国与韩国国家男足主教练在世界杯预选赛之前去向上帝预测球队的未来。结果上帝给车范根的回答只是让他老泪纵横地走出了教堂,而面对戚务生时,上帝自己却泣不成声。中国何时才能做出让我们这些大孩子抱着不放的动画片?我不打算去问上帝,因为,我不想天上下雨!